第122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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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荀安就会跟她说，其实她女儿到了朋友，她托自己来告诉她，她在学校有很多朋友。有写字速度很快的同学，有读了很多小说的女孩，该有个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家伙叫芢芢，一个人住，可独立了。她女儿特别特别喜她，还想找个机会让她去她家里吃饭，你看行不行呢。

荀安苦笑了一，说逗她的。人家都看不上她呢，个远门都不带她。

男人带着很重的鼻音跟她说，“你女儿没事，安安回来看咱们了呢”，女人问“安安是谁”。

但其实她想要的早已得到。她记得那天母亲在放学后对她说了自己当时等待许久的一句话，还同意她去杜芢家里玩。她跟杜芢两个虎鬼买了太多的糕导致吃不完，当时的糕形状有像男人现在正在给母亲喂的这一块餐前小甜，只不过大了。

但她好像还残留着一些零碎的记忆，有次荀安推着她去公园遛弯，她看着广场上打球的中学生，会喃喃自语自己也有个这么大的女儿，可惜她在学校里不到朋友呢，让人担心得很。

她这时才发现故乡真的是一个再也回不去的地方，她把碎掉的玻璃瓶垒在一起就装艺术，不同块碎片上映的脸庞，每一张都面目狰狞，都不似一个真实而自由的生灵。

所幸她还是在网络彻底变革前，找到了小说宅女当前的生活主页，她发现她现在过得好的，找了对象，过着较为快乐的生活。她自我介绍里有写到糖不耐受，较新的一条博文里提到了自己的中生活。说她当时过得特惨特孤独，每个课间都装作在读小说的样蒙混过去，其实她本就没在看的，她一看字多的东西就疼。

坐在沙发上裹着毯的白发女让荀安到陌生。但那女人似乎对荀安更加陌生，她的神中满是疑惑不解。

荀安在那一刻明白她再也等不来一句歉。

其实她之后还真想过去找小说宅女，源于一解除心结的心，毕竟那是少有的能在现实里找到原型的梦境人。

母亲看似思考了一会儿，说可以啊。但之后又面难，担心地说：“太喜了也不行，太喜就不是正常人了，这人还是少来往，多和男孩吧，这样对你才好。”

但最后还是没敢直接，因为她很怕被告发。“荀安”应该好好扮演着“已离开人世间”的角，除了已证明不会再卖自己的家人，她谁都不大信任。

于是男人没再问去。

母亲还是只盯着糕发呆，后来荀安回来见了她很多次，她也总是低着，不怎么正看荀安。

男人问荀安这些年过得怎么样，是怎么从那个人的手里逃来的，有没有哪儿受了伤。荀安沉默半响，只说，“其实是那个研究员帮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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