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时总说自己想要成为主角,上天地折腾得够呛。但是荀安啊,她对自己说,你不用努力成为主角。你活着,只是活着,就已经是自己人生里谁也抢不走的主角了。
她看着屏幕里的两个幼稚鬼你一我一地扔着雪球,那两人太开心了,搞得她都被染地笑了几声。要她说里面那个叫荀安的看起来尤其缺弦,不知从哪搞来了个小型投雪机在后方给自己打辅助,跟对象打都那么疯癫地想赢,能找到对象本就是个奇迹。
如果这样想,就太自以为是了。荀安摇摇,但也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打了个缺墨的问号。时间终归无法重来,她也无法代替那个更为愚蠢的荀安答题发言。这世上的问题,大多要么没有答案,要么有无数个答案,迷茫与怀疑是日常的一分,只要是个活人都在负重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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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艾米、铁锈、莫莉,那些人,她们也不会生,从未生,那会是更好的结局吗?
就像她本只想再看一遍她与杜芢某天在城舰上的谈话,但当画面移到艾米那里的时候,她的手定住了,迟迟无法继续快的钮。
她在小房间里待到夜,把许多过往的故人都在回忆里问了个遍,看自己一场架有没有吵赢都能看上半小时,但最后还是把最后的时间留给杜芢,她定格在一个寻常的夜,那天杜芢先睡了,荀安只是躺在一边看着杜芢的睡脸。
她自己活着的每一分钟,走的都是没有人走过的路,她不甘自己没有成功,但再成功的人,也无法成为荀安这个个。
挖来了还笑,就傻乐。
在荀安的潜意识里,那三十年本就该是幸福居多,那该是一段没有排挤,没有歧视,她梦都想再回去的岁月。但当一切铺开在她的面前,她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总是在彷徨,在分离,或是懊悔、哭泣。梦里的她并没有自己写来的那么勇敢也没有那么尚,她贪生怕死,摇摆不定。所谓的,那伟大的,更像是暴风雨里,在那石中随风而动的小,它只是存在着,却改变不了天在哭泣。
如果她早明白这一,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会去梦里,如果不这么,杜芢就不会死吗?
那个叫杜芢的更蠢,看不清形式,被欺负了还开心,到最后躲无可躲了,左脚绊到右脚了几圈摔到雪里,到最后不还是那个搞投雪机的尖叫着把你挖救起。
她自认很会编排剧,到了自己这里反而手足无措起来。她急忙选取片段加快只想快找到一个梦中的段落,却总被半路拦截。
不知她在这场为期三十年的梦之前,有没有这么快乐过?
梦中回忆的十分之三。